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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1章（第1页）
苏荷眼神微动，声音平静冷淡。
&ldo;你别误会，我刚刚救人和是你或者不是你没有任何关系。我只是看不过那样的垃圾对一个无法反抗的孱弱者拳打脚踢。这是我做人的原则，和你没关系‐‐当然也不需要你的谢意。&rdo;
事实上按两人过往恩怨，苏荷更有一种转身直接离开的冲动。
但看着沙发上那人随时有可能往地上一倒然后一条人命的虚弱模样，她还是按捺住了这种冲动。
苏荷沉默几秒，出声问了句。
&ldo;你，还好吧？&rdo;
林菡身影僵着，几秒后，她笑了起来，声音嘶哑得有点难听。笑到一半，不知道是不是牵到了伤口，她又压着胸腹低声咳嗽起来。
咳完之后，她才慢慢吐出口浊气，眼底露着讥讽而冰冷的笑意。
&ldo;死不了。&rdo;
&ldo;你确定？&rdo;苏荷皱眉，观察着她的模样，&ldo;虽然我和你结仇不少，但还不至于要对一条人命不管不顾的地步，所以你没必要在我面前逞‐‐&rdo;
&ldo;苏荷。&rdo;
林菡却突然打断她的话声。
散乱得杂草一样的长发里，女人低着头，喉咙间逸出嘶哑的笑。
&ldo;你哪剩下那么多无处安放的善良和同情心？&rdo;
苏荷皱眉。
&ldo;我对你不会有同情，也没什么善良。这只是基本人性。&rdo;
&ldo;基本……人性？&rdo;林菡笑得更夸张，声音却也更哑然无力，&ldo;所以你们这种人才叫人嫉恨得咬牙切齿啊‐‐在那样完美的家庭环境下长大，即便经历什么波折，也没有东西能扭曲你们的认知和心理‐‐你们的人性标准多么崇高又伟大啊，而像我这样的人！&rdo;
林菡猛地抬起头，眼底布满血丝，苍白的脖子上青筋绽起。
&ldo;像我这样的人，为了活下去‐‐我能把自己和别人的尊严全都踩在脚底下往上爬，这才是我的人性！和你说的那种垃圾没有任何区别！&rdo;
面对着林菡发了疯一样的歇斯底里，苏荷的表情反而越发平静下来。
等到林菡喘着粗气再次咳嗽着佝偻了身体，苏荷眼底才有情绪的火光轻跃动一下。
她没什么表情，好像也不在意的，只是随口问：&ldo;既然这样，那你安安静静地爬就是了，干吗还要说出来？说给完全没兴趣的我听，还是说给你自己听？&rdo;
林菡咳嗽着的身影僵了下。
苏荷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。
&ldo;我其实真的懒得和你费口舌，我们之间仇很深，你搞了我好几次我还没正经和你算账过‐‐这你也知道的。但是人性是双刃剑嘛，有好处就总有坏处，比如现在的坏处可能就是我动了点恻隐之心，想多嘴一句。&rdo;
苏荷提了提裙角，微微蹲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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